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

回覆:《毒藥》

回覆之前的留言:《毒藥》2010/8/15


跟大家介紹一下,峙皞是我的高中數學補習班同學。
相鄰坐了一年之久,但說過的話卻不太多
嗯,我個人覺得.....基本上就像是坐在蕭敬騰旁邊的感覺 XD)

之前,這篇回覆寫了一半,我們就碰了面,也談了一些。
而這篇回文也就一直擱著了。
我知道這篇回文和峙皞的想法,可能不太相同,尤其是真理那段。
但我還是決定po上來,這代表我的想法。
也很歡迎大家可以發表自己的想法 J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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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你如此誠懇的回應 : )
它對我來說,像是個禮物。

這篇文章,其實原本是給某位學生的回信。
因為她深受競爭之苦,這使我感到有些難過,卻也想不到有什麼方式能幫助她。
在寫這些文字時,我有個目的是想幫助自己更了解競爭。
我想,在找到解藥之前,如果能越了解毒藥,應該是有幫助的吧?
又或者,去了解的過程,本身就是一個解毒的必要過程?
無論如何,了解競爭,對我來說是個認識生命的功課,
特別是對我這種選擇當老師的人。

我認同你前兩段所說的,
競爭容易使人忘卻本質,而變成人際間的比較。
還有,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,
如果一個人能盡到自己生命的責任,那便是肯定;這過程當中,"比較" 是沒有意義的。


關於愛,我想多說一些。
我最後一句寫著:「競爭是一把試煉之火,考驗著我對愛的信心。」
背後的想法是:
當一個人越愛自己、愛人、愛這個世界,
就越不需要恐懼,不恐懼就不太需要競爭。

所以也可以說,學習恐懼,就是學習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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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理是非對錯對我來說有點沉重,這麼說並非是想暫時逃避責任,
而是我擔心,真理會變成一種標準、一種制度、一種宗教。
我並沒有信心自己能告訴學生是非對錯,對於人生、道德......我並沒有答案能給學生。
我時常回首自己以前教給學生的價值觀,那總是會令我汗顏,因為我的價值觀變了。
我在想:如果我都能否定過去的自己,我又怎麼能告訴學生一個標準的是非對錯呢?
所以我無法提供一個準則、標準,或是你所說的......真理。
但我承認,教育並無法、也不需要100% 地保持中立,我也會有想分享自己想法的時候。
我將它看做是我個人生命的展現,而非傳道,就像是這個部落格。
我會告訴學生: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,但我們可以一起想一想。

我目前對教育的想法是……
教育做的事情並非告訴學生是非對錯,
而是盡可能地和學生們一起懷疑、好奇,一起思考和探索。
這樣的過程有時是沒有結論的,不過無所謂;又或者說,這其實是我所希望的。
因為當我對一件事已經有結論,那也代表著我不再學習它了。
將來他們會面臨到的情境,是我們所未見過、無法想像的,
他們會依照當時的情境,為自己做一個適當的判斷,即使那個判斷不完美。
教育的 過程” (思考)是重要的,因為結果(知識)總有一天會淡忘。
或者,我也可以說,教學的藝術,也就在這些過程之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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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,對目前的我來說,的確是具有最高的價值。
我也常藉由思考 會做什麼,來做為我的行為準則。
你提到了「溺愛」,但「溺愛」是真愛嗎?
人為何會溺愛?我想背後的恐懼比愛還多。
你說,教育應該告訴學生是非對錯,不能只是愛他們。我並不否認。
不過,這是以老師為中心的語言;
若以學生為中心,我們應該問:我如何能幫助他?他的困難是什麼?


關於愛與助人,我願意推薦兩本書(特別是第一本)
《成為一個人》,卡爾‧羅哲斯
《愛的藝術》,佛洛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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